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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568年,太子陈叔宝到小妾龚氏屋里过夜,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,模样生得倾国倾城

公元568年,太子陈叔宝到小妾龚氏屋里过夜,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,模样生得倾国倾城。陈叔宝责怪道:“你屋里竟藏着这么一个美人,为何不把她献给我?” 龚氏吓得脸都白了,手紧紧攥着衣角,话都说不利索:“太子……太子息怒,她……她叫张丽华,才来府里没多久,年纪还小,我想着她笨手笨脚的,怕伺候不好您,就没敢……” 话音还没落,那叫张丽华的小丫鬟已经从角落里走了出来。她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裙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脸上没施半点脂粉,可站在那儿,眼波流转间像含着一汪清泉,竟比龚氏头上插的金步摇还要亮眼。 谁都以为她会吓得发抖,可她却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,声音不大不小,透着股清亮:“回太子殿下,不是龚主子藏着奴婢,是奴婢自己不敢往前凑。” 陈叔宝挑了挑眉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:“哦?你倒说说,为何不敢?” 张丽华垂着眼帘,指尖轻轻绞着裙摆,语气却很稳:“奴婢听说太子殿下是天下少有的才子,写的诗比春日繁花还动人。可奴婢笨,既不会弹琴,也不会唱曲,连字都认不全,怕在殿下跟前露怯,扰了您的兴致。” 这话听着谦卑,却把陈叔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。他向来爱听人夸他的文采,尤其不爱那些只会搔首弄姿的女子。此刻见这小丫鬟虽生得绝色,却半点没有攀附之意,反倒透着股实在劲儿,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。 “你倒坦诚。”陈叔宝往榻上靠了靠,指节敲了敲桌面,“抬起头来,让孤瞧瞧。” 张丽华慢慢抬起头,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,却没有半分谄媚,反倒带着点怯生生的真诚:“殿下若不嫌弃,奴婢会煮茶。前几日在园子里采了些新茶芽,炒得火候正好,要不要尝尝?” 龚氏在一旁看得直捏汗,哪有丫鬟敢这么跟太子说话?可陈叔宝竟笑了:“哦?孤喝过不少好茶,倒要试试你的手艺。” 张丽华应声去了外间,不多时端着个粗瓷托盘进来。托盘里是个陶壶,两个粗瓷碗,看着寻常,可掀开壶盖的瞬间,一股清冽的茶香漫开来,带着点雨后草木的清气,竟比宫里的贡茶还要沁人心脾。 她给陈叔宝倒了一碗,茶汤清绿,飘着几缕茶毫。陈叔宝抿了一口,眉头一下子舒展开:“这茶不错,比御膳房煮的多了点野趣。” 张丽华垂手站在一旁,轻声说:“其实煮茶跟做人一样,太刻意反倒失了本味。就像这茶芽,得趁着晨露采,用柴火慢慢炒,急不得,也假不得。” 陈叔宝愣了一下,盯着眼前的小丫鬟看了半晌。他见多了宫里女子的逢迎,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,倒觉得这丫头的话像山间清泉,虽简单,却让人心里敞亮。 “你说得在理。”他放下茶碗,语气缓和了不少,“孤今日累了,你们也早些歇息吧。” 龚氏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收场,直到陈叔宝带着随从离开,她才拉着张丽华的手,声音还发颤:“丽华,你吓死我了,刚才那番话要是说错半个字……” 张丽华笑了笑,眼底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静:“主子别怕,太子殿下是聪明人,虚情假意他一眼就能看穿。我不过是说些真心话罢了。” 后来陈叔宝当了皇帝,果然记着这个会煮茶的小丫鬟,把她召到身边。可张丽华没像其他女子那样一门心思争宠,反倒常劝他多关心百姓生计,说“百姓就像茶根,根壮了,茶才香得长久”。虽然后来陈朝还是亡了国,但人们说起张丽华,总记得她不仅有倾国之貌,更有颗通透的心——在那样的年代里,能守住本心,用真诚待人,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智慧。 据《陈书》相关记载改编